霍随非但气没消,反而被气笑了,“那你让它给我磕一个。”

“好说。”乔九缨打了个响指,“翔子,给咱大爷磕一个。”

衣橱里的翔子很快前爪一屈,跪趴下去,嘴筒子里邀功似的哼唧两声。

霍随:“……”

不是还真有人能训猪?

乔九缨眉头一挑。

“落坨翔子”这个名字是她临时取的。

至于这只猪,本来就是原主的宠物,自然听她的话。

见霍随被整无语,乔九缨趁热打铁,“大爷还需要点别的服务吗?”

霍随意味深长地看了乔九缨一眼。

这个女人仗着脑子不好为所欲为的程度,跟他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走硬的是不行了。

心念一转,霍随走过去,坐在乔九缨对面,愁着脸叹了口气之后,眼眶里就汪了一泡泪。

这副眼眶通红的模样,再配上这张玉色天成的建模脸,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乔九缨就着他的脸,喝了两口茶,末了还不忘热心关切,“大爷这是怎么了?”

霍随哭诉道:“你的翔子没错,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如果我不出生,我娘也不会死,如果我娘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被后娘掌控的地步,如果我没有沦落到被后娘掌控的地步,就不会被猪撞,如果我没有被猪撞,今天就不用看猪主人的脸色了。”

乔九缨:“……”

好家伙,卖个惨这么溜,你要考研啊!

但是有一说一,霍随顶着这张脸突然卖惨,一向对卖惨过敏的乔九缨莫名觉得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她擦了擦刚啃过猪蹄的油手,安慰霍随道:“看得出来,大爷被此事伤得不轻,可你们这地儿没有医保,你又游手好闲身无分文的,伤太重了没人给你报销,大爷保重啊!”

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