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的母亲去世，她只觉得难过，但并不会一直记着，是因为傅烟的母亲一直都处于被他人掌控之下，傅烟对母亲的记忆不是很深刻，她甚至会觉得生病的母亲让她很害怕。

所以，知道母亲身份后，也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自杀，傅烟只觉得白凤琴和傅志强可恨，但并不会牵扯厉南琛。

而这次，是奶奶，是她最爱的奶奶，是傅烟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换奶奶平安的亲人。

只要厉南琛在身边，她就会想起奶奶的死，就会想起奶奶死的原因。

她该怎么办？

她又能怎么办？

“烟烟。”厉南琛沙哑着声音夹杂许多不明情绪，他叫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厉南琛很清楚傅烟的心结，可是这样的心结，他现在无法解开。

就好比傅志强是傅烟极为痛恨的人，但是得知傅志强死讯，又看到傅志强那残破的身体，傅烟还是哭了。

血缘关系的事情，无解。

“我和你一起去。”厉南琛说完，坐在驾驶位上，“我相信飞机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警方也不会休息，走吧。”

警方自然不休息，牵扯人体器官大案，他们必须要尽快破案。

傅烟和厉南琛把他们所知道的全部告诉警方，之前张警官就说过，厉斯年因为是外籍人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抓捕，而现在，他们有了正当理由。

李勇虽然死了，可是查询关系网会发现，他总是和厉斯年在一起，那么传唤厉斯年到警局配合调查是很正常的事情。

傅烟和厉南琛便在警局门外的咖啡店坐着等待。

“厉斯年肯定不会交代。”

傅烟用小勺子搅拌眼前的咖啡，“不过也不指望他交代，我们和他见见面，说说话。”

厉南琛知道傅烟的意思，跟着笑起来，“好，听你的。”

“对了，厉氏和胡家已经签约，他们想做什么，不用脑子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