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宁嘲讽地笑了:“不愧是皇室中人,威胁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须臾,笑容散去,她神色淡漠:“你猜猜,为何我这些日子一来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将抢走了首富头衔的姬家都打压了下去,却不曾去找过沐家的人,更没有给过他们半点帮助?”

裴云之嚯地转身:“你在防我?”

阮锦宁摇头:“不是在防你,而是在防止一直有可能不利于我的威胁。”

“我娘病重之后,沐家被阮青云打压的很惨。我娘每日都被后悔和系统折磨,终于在痛定思痛之后和阮青云撕破了脸皮。”

“她告诉阮青云,她愿意自请下堂,哪怕是背负上不属于她的罪名也无所谓,只是为了给赵氏腾位子。前提是,阮青云必须停下对沐家的动作。”

“否则,她会将收集到的阮青云贪赃枉法、行贿受贿的证据抖落出去。”

“我娘虽然只是一个商户女,整日与权贵们看不起的铜臭为伍,却有着贵女们没有的统筹大局的心计与本事。”

“她所说的证据,以及所安排的人,并不是用来诓骗阮青云的假话,而是实打实存在的东西。”

“阮青云无奈,只能妥协,收回了对沐家的打压。”

“而我娘因为在重病之中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与心血,终于没能挺过那个冬天,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