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萌看着她,“那你有没有给谢京屿送水?”
一击毙命,姜早说不出话了。
陆萌一副了然的表情,她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信誓旦旦地承诺自己一定会保密。
姜早也不想辩解了,现在误会的人也不只陆萌一个人了,她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去解释。
看着陆萌那副真挚的样子,姜早生无可恋地扯了扯唇:“谢谢你。”
陆萌弯弯眼睛,“不客气。”
教室里没几个人,姜早坐到自己的位置。
夏春颖的话让她有点儿心烦意乱,姜早拿了支笔,找出张空白纸。
她撑着脑袋在纸上涂涂画画,一会儿画了个简笔小兔子。
小兔子被人揍了,捂着脑袋,耳朵耷拉着,可怜兮兮的。
姜早弯唇,心里的郁气慢慢消失。
吃饱饭后是最困倦的时候,姜早也不打算午休了,她被夏春颖的话说的头脑清醒,从桌洞里拿出数学老师发的试卷,做起题来。
心是好的,态度是端正的。
但做了一会儿,姜早深刻理解了那句“人在极端情绪下是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除了数学。”
尽管她在恶补,但是俗话说,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她的基础也不是一天能补出来的。
姜早也不着急,不会的题就去看书,背公式。
学习这件事上,她不急于求成。
但她希望下次考试,可以超过过去的自己。
…………
下午第一节课,谢京屿又没来。
上课的时候,李斌在后门看了几眼,看到空着的座位,叹了口气。
转身正要回办公室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的谢京屿。
少年姿态懒散,站在他面前,看起来是要回班里。
谢京屿看到李斌也有点儿意外,扬了扬眉,“老师好。”
看到谢京屿来学校,李斌舒了口气,板起脸。
“好什么好,你又干什去了?”
“哦,”谢京屿语气懒洋洋地,“我去石圪节公社找胡德禄给我弄了个时兴的发型。”
楼道里静悄悄的,班级后门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