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花期怎么办?”
这真是姜早能想到的人生最糟糕的事了。
谢京屿觉得这个问题好笑,反问,“没有花期就不活了嘛?”
姜早答不上来。
见她还是很迷茫,
“姜早,”谢京屿喊她的名字。
姜早抬眼望过去,时至傍晚,谢京屿面对着自己,少年身后是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微风吹乱他的发丝,姜早心下一震,屏住呼吸。
“别给自己设限,”他说,“不一定要成为花,或者没开花就做一个勤劳的园丁,园丁还有一园好看的花呢。”
花开需要时间,精力和养分,在开花之前,我们都做一个勤劳的园丁,把自己好好养一遍。
少年意气风发,少年桀骜难驯。
姜早突然觉得,这样的少年被造物主偏心也没错。
心头堆积着的乌云被谢京屿的话微微吹散,姜早意识到自己刚刚进入一个死胡同,一时的失败不代表什么,一直失败也不代表什么。
人生的容错率这么高,要是学习的路走不通,她可以去学做甜点,能做出美味好吃的小蛋糕。
那也是人生价值的一种实现。
姜早舒了一口气,对上谢京屿的目光,她弯弯唇,冲着谢京屿说了声谢谢。
谢京屿单手插着兜,他看见姜早脸上的笑容,好看又灿烂。
他偏头嗤笑一声,一场考试,也能这么伤心。
这样想着,谢京屿拎起手中的雪糕,又问了她一遍,“吃不吃雪糕?”
姜早摇摇头。心里的烦闷没有了,这时候又想跟谢京屿划开距离,但她还是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姜早晚上回到家,开始认真看试卷,她想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先看的数学,跟下午自己看的时候一样,好多她自己记得做对的题,到试卷上却是错误答案。
姜早拧着眉,看完错题,又看了一眼做对的题。
很快,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眉头蹙得更加严重。
看完数学,又拿出化学。
最后她也顾不得脏净,直接把试卷铺到床上去。
姜早看得很细致,然后跌坐在床上,她看了所有试卷的选择题。
发现做对的一大半,都跟谢京屿有关。
谢京屿平日里是不学习的,他接触这些题的原因,全是为了给姜早添堵。
比如化学课上的那一道题,他让姜早在全班人面前出了丑,这道题就出现在这次模拟考上,姜早做对了。
还有上次她跟杨帆讨论题,他摁着自己的试卷说选c,这道题出现在试卷上,姜早也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