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屿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拿错了,不行?”
姜早:“……”
要是说到这里,姜早还不明白的话,真不用上学了。
她的桌子,谢京屿给她搬过来了。
明明刚才还在生气。
姜早突然也觉得有点别扭,“谢谢你,谢京屿。”
谢京屿没应,但姜早离得他近,听到他的一声轻哼。
两人又回去搬其他的东西,走到原先教学楼楼梯口的时候,姜早问谢京屿,“你的桌子呢?”
她记得谢京屿先拎走了自己的桌子。
想起被他扔在门口的桌子,谢京屿扯了扯唇,“不知道,先搬书。”
两个人搬东西总是很快的,谢京屿几乎搬了全部的东西,只给姜早几本书拿着。
也就十几分钟,把所有东西都搬得差不多,谢京屿又把自己的桌子搬回来,两人才算都搬完。
搬完东西,老师让他们在班里上自习。
谢京屿还记着仇,不愿意跟姜早说话,就拿着手机看了会儿。
姜早拿出题,做题。
杨帆总是不安分地回头跟他们说话,谢京屿偶尔会跟他应上几声,表情恹恹,没什么兴致。
接着,杨帆的目光瞟到姜早手腕上的东西。
“姜早,这是什么?”杨帆挠挠头,“头绳吗?”
他只见过姜早手上绑着头绳,就认为那是头绳。
姜早写题的动作一顿,她看了一眼谢京屿,下意识地把红绳往袖口里藏。
“没什么东西,”她接着杨帆的话说,“嗯,是头绳。”
杨帆嗯了声。
玩手机的谢京屿被两人的动静吸引,看姜早一脸心虚地模样,他挑眉,把手机收起来,“什么东西?”
姜早的表情僵硬了,“头绳啊。”
谢京屿哪里会信,他捞过姜早的手,慢条斯理地把她的袖口往下拽了拽,小姑娘白皙的手腕上明晃晃地带着一个红绳。
谢京屿唇畔漾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语调端得散漫,“头绳?”
姜早别扭死了,瞪了一眼谢京屿,“红绳,行了吧?”
谢京屿好整以暇地盯着姜早的表情,只觉得刚刚心里堆积的不爽像是被人泼在地上的水,晒了太阳,一下子就蒸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