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他若是想见谢京屿,身边必须要有保镖随从。
今天,是他大意了。
他往外瞟了一眼,看到他的动作,谢京屿嗤笑,“我说过吧,两个保镖根本没什么用,你呢,最好祈祷我能找到那条项链,不然…”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谢庭,一字一句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脚尖轻抵谢庭的腰,“我早晚给你们都整死。”
……
谢京屿走出别墅,上车,车辆驰出。
周边明晃晃的路灯一闪而过,他偏头,骨节分明的手支着脑袋,眼底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那个司机,他从后视镜看一眼。
“小少爷,刚刚怎么样了,小姐的项链您拿回来了吗??”
谢京屿嗓音低沉,情绪收敛,哼笑了一声,“什么怎么样?一群癞皮狗,全家没一个要脸的。”
他掀眸看一眼司机额头上的细汗,“你这,引开他们费不少劲吧?”
刚刚就是由司机引开别墅附近的保镖,好让谢京屿正常发挥。
小陈看着前面的路,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汗,他哈哈笑了两声,“没事儿,区区两个保镖,就当遛狗了。”
谢京屿扯唇,不再搭话,他整个人靠在座背上,眼皮耷拉着,长睫掩住眼底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路灯一盏一盏从眼前掠过,脑子里走马灯地会回忆着一些事情,还有记忆深处的那个女人。
谢京屿的母亲叫楚念慈,家在京市,
是个家境殷实富足的白富美。
18岁上大学跟还是穷小子的谢庭相爱。
相恋四年,大学毕业准备结婚,可楚念慈的父母并不同意两个人的事情。
楚念慈为了谢庭与父母决裂,放弃优渥的生活,跟谢庭来到南荷。
两个人从零开始创业,最穷的时候住过地下室,两个人吃一块钱一包的泡面,连着整整吃了几年。
后来,事业慢慢起步。
生活好起来,他们买车买房,领证结婚。
结婚两年,楚念慈怀上谢京屿,本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谢庭在她孕期出轨。
楚念慈要离婚,可她是公司最大股东,谢庭怎么也不放人。
他一直求楚念慈原谅自己,说自己只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