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屿听不到他的话,他眼睛染成红色,漂亮的脸蛋混合着凶狠和嗜血,直到身后一声轻响,姜早从车上下来,她软了腿,站不住。
轻轻的一句话,“谢京屿。”
谢京屿动作顿住,他转身,看到坐在地上的姜早。
他上前几步,脱下羽绒服,把姜早包裹得严严实实得,他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他把头埋在姜早的颈窝,那里还是很温暖,谢京屿舒了口气,他低声,“没事了,姜早,没事了。”
姜早靠在他怀里,少年胸膛火热,在源源不断地向她传递热量,她抬眼,看着天空。
刚刚还在的太阳已经被乌云遮掩。
姜早声音虚无缥缈,“怎么会来?”
谢京屿吸了口气,声音很闷,“他们说你转学了,但你没跟我说再见。”
是啊,那天走得太匆忙了。
谁也不知道,她就离开了
姜早闭了闭眼,用尽全部力气抬手环上谢京屿的腰,“谢京屿,我想回家。”
谢京屿点头,“回家,我带你回家。”
他的车就停在前面,谢京屿抱着她往前走,前面有个女人往回走,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情,瞪大眼睛。
“你做什么?”她看着谢京屿怀里的姜早,猛地扑上去,“你不能带她走,不能带她走。”
谢京屿一个躲闪,猛地抬脚踹到女人身上。
他黑眸凌厉,咬牙,“滚。”
说完,他就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姜早放到后面。
“空调开得大一点,”他接着上车,吩咐前面的司机。
“开车,回南荷。”
回去的那段路要比来时平顺,谢京屿把人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动作又很轻,他下巴搁置在姜早的发顶,他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姜早。”
姜早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但她太累了,浑身疼,还没有力气,眼睛一直要闭不闭。
耳畔萦绕着谢京屿的话,她勉强牵唇。
“谢京屿,太聒噪了。”
声音一下子就没了,姜早满意弯唇,她抱着谢京屿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睡一会儿。”
“嗯。”
姜早阖上眼睛,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的。
意识朦胧间,额头有一处,突然覆上一片滚烫。
日夜不停,回到南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