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手机里有很多人发来的消息。
但是没有谢京屿的。
姜早也没有主动去找他。
她知道谢京屿想做什么,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冷落,让她熟悉他不存在的日子。
想了想,姜早把谢京屿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
海城的风温暖和煦,姜早呼了口气,最后坐高铁回了南荷。
姜早回了南荷,却没回理发店。
她在偏郊外租了一间房子。
房子三四十平,很久没人住,灰尘扑面,房东低价卖,但是要自己打扫。
姜早要了,她简单打扫了房子,又买了东西装饰这个房子。
她没有固定工作,每天待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写剧本。
忙碌起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半个月过去,姜早卖了一篇短剧剧本。
她没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一本接着又一本。
天渐渐暖起来,外面的绿植渐渐露出嫩芽。
湖畔旁边的柳树抽出新的枝条,湖面的冰棱碰撞,发出泠泠的响声。
山路曲折,姜早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长期缺乏运动,她的脸很快红润起来,喉咙哽着,呼吸的风都有些割嗓子。
这是座陡峭的山。
没有修好的,平坦的台阶。
只有一条被很多人踩出来的小路。
姜早沿着小路上去,路上很多荆棘,野刺伸进她的衣服,割着她的皮肤。
山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庙宇。
四方院子,中间坐落着一棵巨大的柿子树,枝条有小小的芽苞。
姜早敲门,只两下,立马有僧人开门。
见到姜早,僧人对她微微颔首,也没问来意。
他直接带姜早进入正院,庙宇供着一尊菩萨像。
姜早径直跪下。
这座庙宇,她几乎天天来。
谢京屿的病既然无法用科学解释,那她也只能寄托于这些神明。
檀香袅袅,路过正院的僧人低语而过。
菩萨低眉,不问世人。
姜早虔诚地跪在地上,双眼闭着。
一求,谢京屿平安喜乐。
二求,所有事情回归轨道。
她自命不凡,如今认罪,愿意承担所有惩罚,只求不要惩罚到谢京屿身上。
跪着的时间实在太久,姜早离开庙宇,一瘸一拐。
往日里,她最烦这些东西,不喜欢的事情她基本不会做第二次。
然而,第二天,她还是来了。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远方依旧没有传来故人的消息。
三个月过去,5月3,是姜早的生日。
彼时,南荷的天提前进入夏季,每日气温剧增,空中热浪滚烫。
姜早没想过生日,这次就没回云溪镇,不过还是收到了不少礼物。
她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去寺庙。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种日子。
谢京屿那边很早之前没了消息,他不仅不跟姜早联系,连齐晟也没联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