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也许是你记错了。”
婳婳一副不能认可的表情,道:“奴婢记性一向好。”
她的记性的确很好,能够过目不忘,是个天才。同她争论记性的问题我一定要输,不如换个话题,不等我开口,就听身后宋诀沉声开口:“岫岫。”
我只觉得后背一僵,整理好心情,回头笑道:“上下有别,将军还是唤我殿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看着我,良久道:“误会?”缓缓道,“是误会臣冒犯殿下,还是误会臣对殿下有非分的念头?”
我愣了愣,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竟问他:“非分的念头……你对我能有什么非分的念头?”
他脸上笑意更深,朝我一步步走过来,低笑道:“殿下希望臣对你有什么非分的念头?”
我望着他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忍不住往后撤去,却忘了身后已是凉亭的靠栏,说是靠栏,其实不大牢靠,一只手及时递过来,将我的腰揽住,还往前带了带。我手撑在他胸前,闻到他衣上淡淡的沉香味。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灵台不够清明,声音也有些含糊:“将军如此这般,算不算冒犯于我?”
他仍旧笑吟吟的,神情中带着别样的风流:“臣不出手,殿下便摔出去了。”
我干笑一声离开他,道:“还真是有劳将军出手相救。”理了理衣褶,心平静气道,“从太常山到帝京的这一段路,也全亏了将军派人暗中护送,在此一并谢过。”
身畔婳婳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姓杨的都尉是大将军派去的?”
我道:“听说大将军麾下有一支骑兵,因将士全于手臂上纹双雁刺青,故称雁子骑。杨将都尉虽没有告诉我他在为谁做事,但他身上的雁子刺青,却是不会说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