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地控制住慕容璟,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师父仍然从容,只淡淡对慕容璟道:“得罪了。”
说完,就在他头顶的按了一枚银针,他浑身的抽搐立刻止住,但是脸上的痛苦却没有减轻,师父又封了他几个重要穴位,用针竟是越来越大胆。
眼瞅着师父将银针按入对方的膻中穴,我不由得颤声问道:“师父,你封了他这么多穴道,他……他不是只能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挺尸了吗?”
慕容璟的身子抖了抖:“此话何意?”
话音刚落,师父最后一枚银针已扎在他耳后,只见他身子一僵,便不再动弹了。
师父将银针收好,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身体不能动,说话还是没问题的。梨儿,去传人送药吧。”
床上挺尸的慕容璟苦笑一声:“我身上的毒就这样棘手吗?”
我边起身,边安慰他:“你放心,我师父会救你的。”行到师父近前,抬起衣袖为他擦一擦汗,心疼道,“师父一整天都守在这里,一定很累,我扶你去休息吧。”
师父安静地等我为他拭完汗,点了点头:“好。”
送师父回房后,又回到慕容璟那里,小丫头正在灌药给他,我随意找个地方坐了,漫不经心地问那个小丫头:“你家公子是去哪儿了?”
小丫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公子的行踪,向来都不许下人过问。”
我哦了一声,将问题的矛头转向床上挺尸的那个:“慕公子说你是他的主顾,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慕容璟道:“慕公子?”
我道:“就是灵均山庄的主人啊。”
隔了会儿,才听他道:“我并不认识你所谓的慕公子。”
我的心颤了颤,道:“怎会?你不认识他,他何必大费周折地救你?”
他的声音有些远:“灵均山庄乃我数年前买下,赠与一个友人,相赠之时,我与他约定,若我日后有难,这座山庄便是他救我的报酬。”又问我,“你口中的慕公子,是何方神圣?”
我道:“他嘛,戴个面具,挺神秘的。”好奇地问他,“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公子羽啊?”
他默了片刻,道:“正是。”
我替他欣慰道:“看来公子羽并没有忘记你与他的约定。”
他道:“哦?”
我向他解释了慕公子与公子羽的关系,又很好奇他跟公子羽的关系,不过仔细想想,公子羽与六国许多王侯都有交往,会认识晋国的七王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小丫头喂完药便退了出去,留下我和慕容璟共处一室,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不时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翻身。
他突然问我:“你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可是有什么话想问我?”疲惫道,“有话便说吧,你此时不问,只怕再过一会儿,连回答你问题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