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慕今安。

他俯身盯着慕今安的眉眼，一字一顿低声道。

“慕今安，其实有一件事情，朕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现在朕觉得，朕不该继续隐瞒你。你体内的毒素潜藏多年，虽然你服了解药，解除了生命危险。可是......你的身体到底受了损，你不但无法长寿，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血脉。”

“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即使其他地方健全......又有什么用，终究是一个废人。翾儿是苍凌国未来的女皇，她不能没有继承江山的皇嗣，这才是朕阻止你们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慕今安眼底残存的一丝光亮，终究渐渐枯萎黯淡。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皇上。

他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虚假的谎言。

可是没有。

皇上的目光坦坦荡荡，没有半分的躲闪。

他目光如炬，丝毫不畏惧慕今安的目光打量。

“朕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倘若你不信，你可以让蓝影给你把脉，也可以请天一神医回京，亲自诊断你的身体情况。”

皇上的这番话，像是给慕今安定了死刑。

他心底的那点希翼，彻底在破碎成空。

慕今安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内殿。

笑声虽然清朗却缠裹无尽的绝望与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