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樾笑笑,却没有多说,“我自有法子,我自己的事,连爹爹和阿兄都不敢做主,几个没见过几面的老太婆和老头子凭什么来替我做主,哼!”
看到杨樾那俾睨一切的桀骜眼神,杨楷放心的笑了,这才是他熟悉的姐姐嘛。
姐弟二人闲谈一会儿,见天色不早,外男不宜久留内宅,杨楷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阿楷,你稍等。”杨樾起身去了屋内,不一会儿就拿出一个匣子,珍而重之的交给了杨楷。
杨楷疑惑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副做工精致的银色面具,还有一把长刀。长刀归鞘,掩住了锋锐的光芒,却难掩血气,这竟是跟随杨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刀。
杨樾爱惜地摸摸长刀和面具,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这两样东西,今后是你的了!”
杨楷惊道,“这如何使得?!”
“以后……我也用不上了,我也无法带走,我就把它们交给你了,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用上,别辜负了它们!”
杨楷听懂了姐姐的意思,便不再推辞,接过匣子,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杨樾抬头望望天,缓缓了吐了口气,轻松地笑了笑,快了,待事情一桩桩地办完,是该做个了结了。
她缓步回屋,取出笔墨纸砚,展开信笺,沉吟片刻,便提笔刷刷写了起来:桂王殿下,展信如晤……
第二日,杨樾早早起来,在院里转悠了一圈,对着睡眼惺忪的丫鬟道,“我起得猛了,还想回去躺会儿。今日我要在屋内静心,没有吩咐不准过来打扰,就连饭食也不必再送。”
等到丫鬟退下,见到院中已经无人,杨樾回屋换了男装,从床上拿出昨夜就收拾好的小小包袱,来到院墙边上,一跃而起,径自翻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