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怕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盛栀意也很为难，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四点半了。

时间越来越紧张了。

“我可以陪你一会儿，不过你身体撑得住吗？”盛栀意关心道：“你怀孕了，这么冷的天……”

“没事。”杜莉莉抬头看着夜空：“我不喜欢孩子，也不期待这个孩子，流产才好呢。”

“可是流产伤身。”盛栀意蹙眉：“你也要爱惜自己。”

杜莉莉嗤笑：“我爱惜自己有什么用，他们只当我是工具而已。”

“你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说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盛栀意看着她：“或许现在你无能为力，但是以后也许你会有自己想要的自由的。”

“以后？”杜莉莉冷笑：“以后是多久，是我临死的时候吗，我讨厌等，讨厌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我只要眼前的。”

盛栀意没有说话。

杜莉莉侧眸：“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谁。”

盛栀意闻言蹙眉：“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萧泽。”杜莉莉回答：“他想买我手中的龙心。”

龙心是一颗红宝石。

五年前它出现在拍卖会上，盛栀意一眼看中。

那时候萧泽的事业刚起步，一颗红宝石拍价上千万。

萧泽说过，他将来一定会送她一颗红宝石做为聘礼。

后来他忙了，这件事也就忘了。

再后来他们分手。

现在萧泽失忆，他的记忆里刚好有这一段。

“我开价一亿，他眼睛不眨一下的就答应了。”杜莉莉有些羡慕：“真好啊，他愿意为了挽回你花那么多钱。”

“钱不能代表 一切。”盛栀意解释：“我和萧泽已经不可能，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觉得愧对我妈妈的培养，想要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杜莉莉打了一个喷嚏。

盛栀意蹙眉：“太冷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