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惹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大、麻烦。

冯逸陌站在门口，目送两个人离开，林阿九整个脊背都绷直了，只觉冷汗涔涔，如芒在背。

一改常态的冯逸陌显得瘆人极了，像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又诡异的气息。

直到躲开他的视线，林阿九才像是活过来似的松了口气，她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嘟囔道“你觉不觉得，他今天好奇怪？”

陆诗舟只闷头推着轮椅，一路七拐八拐，直到找了处没有人，亦没有监控的角落，他才停下。

他转身看着林阿九，突然唤了声，“阿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唤她的名字，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唤一声阿九，一如从前。

他想，他大抵还是爱她的，但这些爱，并不能抵消刻骨的恨。

越爱越恨。

林阿九低低的应了声，顷刻间，她身上的欢脱与开心褪去，周身蔓延着死气，宛如垂暮之人。

她接过陆诗舟递过来的香烟，熟练的点燃吮吸着，尼古丁的气息充斥大脑，有种放空一切的错觉，让她贪恋。

被烟雾熏过的嗓子染了几分喑哑，听起来却又莫名动人，“你想跟我说什么？”

陆诗舟听着，喉结滚动了下，眸色沉沉，他突然抓住林阿九的手腕，稍一用力，她便踉跄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小心避开了陆诗舟的腿和肩膀，只虚扶着轮椅两侧，手上的香烟早在拉扯时就掉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他眼睛里涌着熟悉的情动，而她眸子里染着复杂的欢喜与胆怯，还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

他低头，凑的越发近，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脸上，惊的林阿九回过神，慌忙偏过头，唇瓣堪堪顺着脸颊擦了过去，让陆诗舟不觉愕然，他问，“怎么了？”

她低垂着头，脸上浮现抹难堪，头发顺着肩膀滑了下去，挡住大半边脸，她低喃道“会被发现。”

刹那间，陆诗舟所有的情动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