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此处肆意妄为、滥用职权,害得我等无辜之人被迫滞留于此,陪着您一同玩耍嬉闹。难道您觉得这样就能彰显您作为皇室贵胄的威严吗?”
紧接着,林婉又向前迈出一步,逼近季挽歌,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道:“还有,您方才亮出那块象征无上权力的金牌,莫非是妄图以此封住我等之口,阻止我们将您因满心怨恨而不惜手足相残、设计陷害诸位妃嫔的丑恶行径公之于众?”
“哼,公主殿下啊,您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吧!要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您有再大的权势,也休想堵住悠悠众口!”
此时的林婉,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恶意,那股敌意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源源不断地向季挽歌涌去。
而距离林婉并不遥远的季挽歌,自然轻而易举地便感受到了这份深深的恶意。
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上次在文渊楼时,季挽歌出于一时好心,帮助榕月解了围,结果竟惹得林婉如此怀恨在心、睚眦必报。
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季挽歌此时此刻还无法将其置于死地,这使得她的神色流露出些许难以掩饰的不满。
只见她那原本秀美的眉眼此刻仿若凝结成了一层寒冰,就连说出的话语也仿佛沉重得如同铅块一般坠落下来:“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堵住那些悠悠众口?不是我所做之事便绝非是我所为!”
“仅仅依靠着一个不知死活、胆敢冒死诬陷的宫女以及一只所谓的碧玉镯,就妄图将我的罪名给定下来,林婉啊林婉,你究竟是凭着什么样的底气如此自以为是啊?”季挽歌忍不住发出一声冰冷至极的嘲笑。
“本公主清清楚楚地讲过,我所收到的碧玉镯唯有那么一个,那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而对于那个凭空出现的宫女,我从来不曾与之相识,那便是真的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说到此处,季挽歌微微上扬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然而内心深处却依旧平静如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所以,林婉,你倒是不妨跟我详细说一说你的全盘计划到底是什么?也好让我大开一番眼界,见识一下你那所谓的聪明才智究竟高明到何种程度。”
季挽歌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林婉。
打从记事以来,季挽歌向来只惧怕那些摆在明面之上的明枪暗箭,对于这种毫无根据的栽赃陷害,她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