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巫师才有的手段吧。”
闻言,嬴胥轩也是眉头一挑,看向他那便宜舅父叔犬貉:“怎么回事?”
“哦,你说他们啊。他们自称太平道,是一些在长江、淮泗活跃巫师势力。喜欢避世,也喜欢卜筮,据说是燕国境内的一些教徒,遭到了燕国的排挤,才南下的。”
叔犬貉的话,引起了嬴胥轩的好奇:“过去看看。”
两人很快来到了营地附近,就看到了卜筮的人,正在跟几个年轻的迷茫奴隶讲解着所谓的运势。
“这!好像是先生教的否挂!”
有人惊呼出声,左右一时间慌了神。
有人面如死灰的发出疑惑:“奴隶,真的可以在未来得到解脱吗?”
“对啊,大邑商向来都是喜欢人祭的。”
听到这话,嬴胥轩眉头微皱,左右有人也露出了不满,想要上去,但被他拦下来:“先看看。”
然后嬴胥轩将目光落在了一个穿着灰色袍服,头戴黄巾的青年身上。
这个青年真心不大,但他身上的气势,确实不容小觑。
四周都是惶惶不安,唯有他平静如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江南卑湿,丈夫夭寿。
此地南有山松,北有江水,左近屯城,不日便有兵祸。
而就方才,此间人言,此地燕商交兵之所,因此不论胜败,都有那一线生机。
我自幽州来,燕国功勋计甲首武士,奴隶只须服从便能活命。
尔后,编为奴隶,发卖于民,三年五载,变得征役。
征役一起,论功擢赏,只要你们展现自己的勇武与忠诚,便有机会脱离奴籍,走上归化。
至于殷商这边。
善水之士不多,我等便还是有点用处的,只要有用,便不会轻易被充作人牲。
毕竟自黄海而来两千余,死者一千二,过半矣。
这么大的消耗,必然是不长久的,所以你我更多可能就是被婚配本地野人,繁衍成善水的新部落,为大邑商效力。
虽是否挂,但所谓否极泰来,你我已经历过大海风浪,上岸便是得了一线生机。
有这一线生机在,在其中,尽人事,听天命,便不会有其他问题了。
若是殷商上岸就将我等充作人牲,那只能说殷商不想赢了此间战事。
尔等,都历过生死间的大恐怖,沧溟大浪都不怕,何况之后呢?
只要信我太平道,常颂祝言,死后得入黄天,见黄帝。
人祖必然会替你们报仇。
毕竟,鬼神多桀,百姓多舛,人牲祭祀污染天地,无德岂能长久?”
“够了!妖言惑众!”一些殷商的武士听到了这些,终于忍不住要上前弄死说话的家伙了,“再胡说八道,现在就烹了你!”
但那黄巾青年,只是平静看着他们说:“难道你们没发现?若是你们祭祀人牲的行为是正确的,那为什么现在厌恶殷商,阳奉阴违的诸侯越来越多了?”
“你!”贵族们脸色难看。
嬴胥轩适时轻咳一声说:“好了,不管你们什么信仰,反正也知道自己的奴隶身份。如这个年轻人所言,只要安心做好你们的事,便不会拿你们当祭品。
当然,最好是之后你们能在战争中抓到足够的新奴隶。
这些人,就可以替你们成为祭品。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看了一眼嬴胥轩,平静说:“贫道祁纨。”
“认字吗?就是你们燕国的文字?”
“字典有的字,我都认识。”年轻人回答。
字典就是燕国的字典,里头是甲骨文、篆文、隶书的三文对照版本,祁纨知道这些字,也是惊到了嬴胥轩:“厉害啊!带他去好好的洗个澡,待会带过来,我这里正好有些燕国的文书看不懂,你来给我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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