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几分钟才驶出望津湾,这一路容穗也看出来了,望津湾也是依山傍水而建,周昀添那栋应该是在偏地面地势较高的位置,视野很好很开阔。
车子行驶四五十分钟后,停在一处僻静的农家院子前,院子里一黑一黄的两只大狗正狂吠不止。
容穗跟着从车上下来,院子角落里仅有一只刺眼的白织灯照明,院子边缘用砖石砌着围墙,只一个通行入内的铁栏门。
刚才,周昀添的车就是从那道门进来的。
院子里还停了两辆车,一灰一白。
夜里刮了点儿风,容穗拨了拨头发,又四处看了看。
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市高楼,与那现代化的繁华比起来,这儿割裂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老板、驰哥!”
院子里早已有三人候着,见他们从车上下来,立即走上前来。
说话的是站最前面那个,后面两个也跟着喊了人。 容穗看了那人一眼,从右边的额头斜过眉毛再到眼角位置,有一道七八公分的疤,像是被刀砍的,皮肤较黑,块儿头很大,一看就很不好惹。
那人跟周昀添和陆弛打完招呼,也对容穗点了下头,然后又说:“姓董的那小子在里面。”
周昀添没说话,抬脚径直往门口的台阶走去。
刀疤男连忙上前为周昀添推开门,等周昀添、容穗、陆弛相继进去后,他们才跟了进来。
董烨被丢在了废弃的猪圈里,虽然已经多年没养猪了,但是里面味还是挺重的,加之这两天董烨人不清醒,大小便失禁,里面味儿就更重了。
直到周昀添要来,董烨身上拿水管稍稍冲洗了下,拎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还没干,这会儿他药效虽然过了,但身体很虚,站都站不稳,只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容穗在一旁瞧着,很难将地上这人与那天在餐厅遇到的董烨联系起来。
此刻的董烨,就像是精神失常的瘾君子,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容穗问:“他……怎么了?”
刀疤男踹了一觉董烨,说:“容小姐别怕,他不过是中了药而已,那药药效太重,身体有些吃不消而已。这他妈都是他的报应,自食其果。”
容穗听着这话,又去看董烨,忽然想到什么,她看向周昀添:“我中的那个药,跟他这个,是一样的吗?”
周昀添没说话。
刀疤男想回答,但周昀添看了他一眼后,他又默默把话吞了回去。
容穗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