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个胶带把嘴巴黏上,不然我马上挂电话。”鹿茁不想戴耳塞。
赵星源乖乖起身,找了厚厚一卷透明胶,撕下来一块黏在嘴上。原本还想问问姐姐,她心血来潮的比武,准备什么时候进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外人面前像个闷葫芦,偏偏在她身边,总有说不完的话。但他知道不能再打扰她休息了,否则自己喋喋下去没完。可惜他这么乖的举动,姐姐早早阖上眼睛,没看到也没夸夸他。
不过他十分阿Q的想着,姐姐一定知道他很乖,最是了解他听话的。就算没有眼见为实,也是知道他用胶带黏住了。
可是他舍不得睡,仿佛闭上眼睛、陷入黑暗里,就再也看不见姐姐了。他想一直看她、一直看、一直看,永远也不跟她分开。
赵星源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鹿茁的生物钟就没有晚起这个选项,知道他担心自己开灯睡影响健康,却不知她选了光线最柔和的小夜灯,科技改变生活,对自己几乎没影响。
只是看见他用胶带粘着的唇边,因着呼出的潮湿,已微微有几分翘起和卷边,立即睁大了眼睛,“赵星源,我弄死你,一天不骗我心疼,你能死啊?”
赵星源朦胧中听见姐姐在喊自己,一时间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睁开惺忪的睡眼,意识到真是姐姐在跟自己说话,顿时很高兴。
指了指自己嘴巴,示意是不是可以将胶带拿下来了。
“你真是榆木脑袋,这么顽冥不灵,赵导是怎么教会你的?看来我以后跟你玩笑也开不得,因为你会当真。”鹿茁对他又气又心疼。
赵星源拿开胶带,并未觉得有什么,“我幼年时去山上打猎,晚上回不去了,常常睡在星空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点不算困难的小磨难算什么。”
“不能因为以前吃过苦,或者能吃苦,就是不好好对待你的理由。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怎么照顾我?”鹿茁也很厌倦自己的说教。
赵星源倒是很享受,珍惜被姐姐管束的日子,只是被他洞悉了一个秘密,“姐姐,赵袁逸导演,是你介绍过来带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