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儿媳妇,自从嫁到我家,就没尽过一天孝,我爸妈都没跟你计较。现在婆婆安排了家宴,没有别人,就咱们四个人简单吃个饭,你不能再拒绝了。”
“你也没对我父母尽过一天孝,别双标,像穷酸寒门一样。都说男人什么时候最孝顺,娶了媳妇儿之后最孝顺,因为可以孝顺外包。人生前三十年,扮演睁眼瞎,从不知道心疼体贴妈妈。一旦结了婚,就突然治好了失明,能看见妈妈的辛苦了,仿佛妈妈的辛苦,都是老婆造成的。”鹿茁握着电话,还在盘算着,说服公公婆婆、从而逼迫徐毅然离婚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当然不是卑躬屈膝的求,还有威逼利诱的闹。当意识到大家闺秀没用之后,就可以战略性换成泼妇面孔了。
“行,那就吃吧。你如果真想跟我鱼死网破,我单方面躲避,也不是个办法。你若是想将我囚禁,也要考虑考虑我的身手。我直接让你下半辈子断子绝孙,变成太监。死,当然容易。活的没有尊严,才最可怕。”
只是他别再异想天开,娶她的时候,跟她谈现代婚姻、男女平等;娶到手之后,又要求她像传统妻子那样,孝顺公婆,相夫教子。
“最毒妇人心啊。”徐毅然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把我想得跟童话故事里的恶龙一样,就算我有那份囚禁你的心,在我爸爸妈妈面前也不敢这么做啊。我又不像你,有能力,不拼爹。我爹如果把王权富贵都收回去了,我怎么过得了平民的生活?”
至于双标,他可不双标,他倒是愿意去孝顺岳父,就不知道小媳妇儿会不会乐意,是否高兴了。
“徐毅然,你可以觉得很有趣,把自己装成病娇,但别当真病娇。”鹿茁现在无比后悔,当初因为急功近利,而跟他走进围城。果然恋爱这种东西,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自己亲身体验,苦不堪言。
“我就算不是病娇,也让你给我逼成病娇了。我是不是病娇,你不清楚吗?以前喜欢我的时候,觉得我有性格,不像白开水,还说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现在讨厌我了,又怪我是病娇。”徐毅然对她又爱又恨,直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等着,我这就开车过来接你。不用司机,我亲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