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远骑着三轮摩托,紫怡轻松跟随,而陈小军则苦哈哈地抱着不断挣扎的小野猪一路狂奔,汗水几乎浸透了衣衫。
好不容易熬到城门口,苏远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小野猪的脖子,结束了它的挣扎和陈小军的磨难。
苏远说道:
“这些猎物你们自己带回去。”
“小军,这只小野猪归你了,毕竟是你‘抱’回来的。”
南锣鼓巷,四合院内。
临近年底,又逢雪后天晴的周末,易中海瞅准机会,召集全院开了个大会。
“各位街坊邻居。”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声音洪亮的说道:
“年关将近,有几件事要跟大家伙儿强调一下。”
“首先,防火防盗,这是重中之重!”
“各家各户都要提高警惕,别让一年的辛苦打了水漂……”
这段时间苏远不在院里,易中海感觉找回了昔日的权威。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他心中颇为自得,继续道:
“其次,各家大扫除都做得差不多了,但院里的公共区域卫生也不能落下。”
“待会儿由二大爷刘海中给大家分配责任区,务必打扫干净!”
“街道办随时可能来检查,咱们院可不能丢了先进院子的脸面!”
一番场面话讲完,易中海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阮红梅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几分痛心疾首:
“另外,有件事,我不得不提。”
“也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易中海直接点名道:
“阮红梅同志!”
“你让紫怡退学这件事,做得非常欠考虑!”
“孩子才多大?正是该在学校接受教育的时候!”
“你怎么能听信别人的蛊惑,让她跟着瞎胡闹?”
“你这是对孩子前途极度的不负责任!”
“紫怡年纪小,不懂事,容易被蒙骗,你当妈的,就应该替她把好关!”
阮红梅完全没料到,易中海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这事发难。
她立刻明白,这分明是冲着苏远去的,拿自己当靶子。
如今的阮红梅,早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寡妇了。
她眉头一拧,毫不示弱地反驳:
“一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紫怡上不上学,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吧?”
“再说了,咱们院里不上学的孩子多了去了。”
“您怎么不挨个点名批评,就盯着我们家紫怡不放?”
易中海脸色一沉,他本以为阮红梅会服软认错,没想到她竟敢当众顶撞。
他板起脸,看似语重心长,实则暗含指责地说:
“别人家孩子不上学,那都是有实际困难的!”
“你家紫怡呢?她是被人误导,性质能一样吗?”
“我这也是看在同住一个院的份上,不忍心看着孩子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
“红梅啊,你可别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两人的争论立刻引起了院里人的议论。
大部分住户受易中海长期“道德模范”形象影响,纷纷附和:
“一大爷说得在理啊,孩子还是得上学!”
“就是,跟着人能学什么好?练那玩意儿能当饭吃?”
“红梅啊,你可别糊涂,秦淮茹帮你找了工作是好事,但也不能拿孩子前途开玩笑啊!”
二大爷刘海中缩着脖子不吭声。
他家除了老大刘光奇上完了初中,老二刘光天初小都没读完就辍学了,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三大爷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
知道易中海这是借题发挥针对苏远。
所以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站出来打圆场:
“老易啊,红梅说得也没错。”
“孩子上不上学,说到底还是人家的家务事。”
“我们作为外人,点到为止就行了,干涉太多也不合适。”
他心里暗想:你们懂什么?苏远那是什么身份?紫怡能跟着他,那是天大的造化!羡慕还来不及呢!
见两位大爷都不支持自己,易中海知道目的难以达成,只能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给自己找台阶下:
“唉,我也是为紫怡这孩子可惜啊!”
“大好光阴就这么浪费了!”
“红梅,你将来要是后悔了,可别说我这个做一大爷的没提醒过你!”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易中海“语重心长”地做总结陈词时。
院门口传来动静。
只见紫怡拎着几只沉甸甸的野物走了进来。
三只肥硕的山鸡,两只毛色油亮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