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你还有脸回来?”
“这些天不着家,又去哪里鬼混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怂恿紫怡退学跟你瞎跑,现在好了,学坏了!”
“就为点鸡毛蒜皮,竟敢对长辈动手,还把东旭他妈咬伤了!”
“公安同志,你们可得好好管管他,他这是要毁了人家孩子啊!”
易中海当众甩锅,试图把焦点转移到苏远“带坏”紫怡上。
然而。
张勇听完,眼神微冷。
他环视一周邻居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对院里的情况已猜出七八分。
他抬手打断易中海,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冷硬:
“易中海同志是吧?”
“孩子上不上学,那是人家父母的事,父母没报案,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我们现在处理的,是紫怡同志报的案:她说她家被人敲诈勒索二十块!”
“紫怡,你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易中海被噎得脸色发青。
他也没想到,紫怡竟然这么果断,直接报警,还把事情说成了敲诈勒索!
易中海自然不能让公安就这么把这件事情给定性了。
不然的话,他这个管事大爷还怎么当下去?
院子里出现了敲诈勒索事件,之后传出去,四合院的名声都毁了。
他易中海的名声肯定也会受影响。
想到这。
易中海连忙插嘴:
“公安同志,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赶紧将下午的事复述一遍。
不过。
易中海自然避重就轻,隐去了贾张氏骂人、动手的细节,只强调紫怡咬人不对,自己“主持公道”才让赔二十块医药费。
张勇听完,眉头皱起,目光如刀般刺向易中海:
“易中海!你是这院子的管事大爷?”
“谁给你的权力,可以擅自判决邻里纠纷,强制一方赔偿?”
“甚至扬言不赔钱就赶人?”
“你这是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还滥用私刑?谁赋予你的这项权力?!”
“调解矛盾可以,越权执法、强迫赔偿,这是违法的!”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易中海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心头一震,恍然大悟。
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对于法律不怎么熟悉。
本来只以为,易中海的判决,只是太过于偏向贾家,帮贾张氏说话而已。
但听了张勇这么说。
他们才知道。
原来易中海那套“判决”,竟藏着这么多罪名!
张勇不再理会易中海,目光扫向人群,最后落在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老师,您是院子里另一位管事大爷,也是教书育人的。”
“您来说说,刚才打架,是谁先动的手?”
“请您务必实事求是。”
阎埠贵被点名,脖子一缩,感受到贾张氏怨毒的目光,心里直打鼓。
但看着张勇锐利的眼神和紫怡委屈的样子,他推了推眼镜,硬着头皮道:
“公安同志,刚才,刚才我确实在场。”
“要说动手,确实是贾张氏先扑上去抓紫怡头发的。”
“抓得很死,紫怡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才咬了她手腕一口。”
阎埠贵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贾张氏一听阎埠贵竟敢“出卖”自己,瞬间炸毛,指着阎埠贵破口大骂:“阎老抠!你个丧良心的!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破嘴!”
她张牙舞爪就想扑过去撕打阎埠贵。
旁边的公安眼疾手快,一把扭住贾张氏的胳膊,厉声呵斥:“干什么!当着公安的面还敢行凶?无法无天了!给我老实点!”
张勇心中已有定论,冷声道:
“事情现在已经清楚了。”
“贾张氏先动手伤人,紫怡属于正当防卫,根本无需赔偿!”
“贾张氏,立即将讹诈的二十块还给紫怡!”
“你这种行为,已经涉嫌敲诈勒索!”
贾张氏被公安扭着,又疼又怕,看着张勇严厉的眼神,不敢再撒泼,只得灰溜溜地回屋,把还没捂热乎的二十块掏出来,恶狠狠地摔给紫怡:“呸!没教养的赔钱货!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