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怀骂了一句疯子,虽然不敢再用力伤害到她,却并没有将她放走的意思。
咣当一声,他踹上了杂物间的门。
“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别想走。”
逼仄的空间里,消毒水和酒精液混杂交错,散发出窒息又刺激泪腺的气息。
江橙咬紧唇瓣,汹涌的情绪在眼眶里承载着负荷。
虽然她已经极力在强忍,但还是逃不脱陈宴怀的眼睛。
这些年来,他确是极少看到江橙哭的。
但他并不知道江橙之所以很少会哭,只是因为有次她听到他跟兄弟们说起过,自己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生。
矫情,不懂事儿。
所以江橙很少会哭,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极力表现得那么通情达理。
而那些心里装不下的委屈,最后全都从眼睛里跑出来——
除了最疼她爱她的外婆,谁会在意?
经此一场,江橙不再吝惜情绪和泪水。
“陈宴怀,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江橙的泪水滑落脸颊,烫痛了陈宴怀的心脏。
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感觉,明明非要离开的人是她。自己也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罢了,怎么就弄到感觉像是突然不共戴天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