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怎么看?”李梨浅将目光落在奶嬷嬷身上,在这深宫中,唯有她是自己唯一信任的人。
“小姐,依老奴看,不必为难这叶小姐,将她许配出去才是要紧事,这些年她都未成婚,想来也是存了攀龙附凤的心,随便找个人将她嫁了才免了太子的心思。”
李梨浅脸上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这京城中哪个是她一个罪犯能攀的上的,罢了,倒是便宜她了,你替本宫好好想想人选。”
她捏着眉心暗暗闭眼。
要说年少时她最讨厌的人,当属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叶晚清,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努力许久的东西,包括家人的真切关心,以及太子的喜欢。
十年过去,她变成了那个得到一切的人,但叶晚清依然是她李梨浅心头的一根刺。
“小姐,依老奴看,这京城中有谁不畏惧如今皇上猜忌的,当属那风头强盛的状元郎,听说他也婉拒了诸多亲事,我们何不将这两人凑到一起,说不定能为太子减去一大劲敌呢?”
京城中谁人不知叶家就像是烫手的山芋,谁接手谁倒霉,而那状元郎,像是皇帝一把锋利的剑,稳稳的保皇党,尤为瞧不上窝囊的太子,将来若是要争那位置,必然会对上。
李梨浅迟疑道:“听闻那位状元郎瞧不上任何贵女,三番四次婉拒婚事,怕是不是身体有难言之隐,你说他会瞧得上叶晚清?”
“小姐,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你去吩咐人进来更衣,本宫要去找母后。”
时辰一到,派人来接叶家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外。
叶家住的地方周围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突然出现一辆刻着皇标的马车,百姓们议论纷纷。
屋内,叶晚娇打扮的俏皮可爱,是让人一眼看见就十分乖巧的样子,与她装扮截然相反的,是她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嗑瓜子。
其他人也各忙各的,对外面来接的人一点也不着急。
“爹爹,以我们目前的情况,必然是要压轴出场才能引起哗然,咱们再等等,若是早早去了,别人会以为咱叶家是缩头乌龟,那还了得。”
不符合叶晚娇高调做人,低调做事的原则。
“那肯定让他们都等着,若是去的早了被人欺负,咱上哪说理去。”叶鹤礼手里也握着一捧瓜子,正蹲在檐下嗑,他边嗑瓜子还不忘夸奖薛雪柔,“娘子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