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只好继续追问姜澪:“我听说你的父母在你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就算是从小开始教,一个猎户的功夫能高到一次性解决那么多人吗?”

这是在试探她呢。

姜澪在脑中思索着如何回答。

一旁的程琢言忽然道:“赌坊那群人企图对我下手,都是因为我,妻主才受了不少伤,妻主都是为了保护我。”

县令看向程琢言,这张脸的确让人充满保护欲,如果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才爆发了,好像也勉勉强强说得通。

她又看向赵二。

赵二也知道自己是证人而不是犯人,但她一个小老百姓,一对上官老爷就止不住的心慌腿抖:“我、我不知道啊,好像是这样,赌坊的人想要拿刀砍阿言来着,要不是阿澪,他早就、早死了。”

县令:“......好吧。”

其实这几个问题都跟本案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胆小懦弱的赌鬼会忽然这么厉害,盘问了一通,却又问不出什么。

她又拿起证词查看,忽然叹了一声:“明明本朝律法对待诈骗偷盗抢劫已经格外严苛,为什么这一类事情还是屡禁不止。”

姜澪笑笑。

其实说格外严苛也没严格到哪里去,只不过是比正常范围更严一点,假如说偷盗一百两银子按例应该坐两年的牢,那么慕国的法律就是在此基础上再多上两月。

但不可否认的是慕国在这一类的教育之中做得很好,百姓们都对此类人有很深的厌恶和排斥。

姜澪问道;“县令大人,请问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他们是本案的重要人证,就算现在不告诉他们,衙门之后也是要张贴布告的。

县令便道:“主谋马因判了流放边疆,其余人等监禁二十年。”

“赌坊那边的人又是怎么说的。”

“赌坊老板说马因之前就跟你有冲突,一直怀恨在心,你赢钱之后她心里更是恼怒,就偷偷集结了赌坊大部分人,打算把钱抢回来。”

“呵。”姜澪冷笑。

她可不相信赌坊一大半的人都被叫了出来,当老板的会真的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