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知道眼前高高在上的殿下,很舒服,她很喜欢。
而他,本应要反抗,要假装乖顺,要做蛰伏的恶虎,然后出其不意,给她一击。
最后却不知为何,自己好似也陷了其中。
不,他不喜欢……
他否认。
又在吮过趾尖时。
丢盔弃甲。
不,他喜欢……
他像只蠢蠢欲动的兽崽,快要按压不住藏身的刀鞘。
少女靠在了榻上。
青丝散落了一枕,高傲的眉眼,被摇曳的红烛,映得破碎。
细白如葱的指尖。
蜷了起来。
咿咿呀呀的响声若有若无回荡。
甘甜的酒,一滴也不剩,滋润了他干渴已的喉咙。
他双手抱着她的腰,几乎将自己整个埋在她腹间。
银发的发丝,散落在她腿侧,似月光纺就的银河。
他却是不知。
他的殿下是这般大胆而又奔放。
下处赤条,红衣松散,那轻纱被酒打湿,一揉就碎了。
他伺候的卖力。
尖利的齿牙都探了出来。
这感觉,就有些太过,如何是打扫倾倒的醁酒。
分明是汲取甜得让人生醉的蜜津。
他快无可自拔。
快要按不住原本的妖性,却又在听到她似哭似泣的一声鸣啭时,勾了勾唇。
还想更进一步。
却被少女用膝盖顶着胸膛,拉开了距离。
“听说,你是只半妖。”
她拿了颗葡萄喂进他嘴里,却不让他咬,而伸进食指,将果肉轻轻搅碎。
果汁沿着唇角淌下。
他脖颈前倾,只能任由她这样戏弄。
眼里的潮意,化作了雾气,声音哑得不行,又含糊不清:
“是,奴是半妖。”
她摸了摸他顺垂如绸缎的银白发丝,轻挑地抚上耳廓。
“喔?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