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昨晚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对我生出那番怀疑的?
唉,可是又有一句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如果他心里没有这样想过,是绝对不会在醉酒之后凭空说出来的。
藏在心里,却不说出来的怀疑,才是最致命的。
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以引爆。
我有点庆幸,昨晚让他有机会发泄出来,这样反而会让他好受一些,冷静一些。
而事实上,他看上去的确是冷静多了。
“你要出差?”原来不是离家出走,我的心轻松了不少。
“嗯,纽约。”他淡淡地答道,风吹动着他额际的黑发,整张脸都显得异常动感。
“要去美国?大约多久?”我忽然忘了我们正处在别扭中,他还没有走,牵挂的心就已经系上了长长的线。
不过,我不记得最近公司的业务与美国有什么交集,好像有一场项目考察安排在三月份,但那也是在旧金山,并不在纽约。
“现在还不确定,时间不早,我走了。”他说完,眸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钟,随即转身。
我本能地想跑过去,跟他道个别,可是却没有想到合适的方式。
给他一个拥抱?那显然是没发生这件事之前的习惯。
送他到门口?仿佛也觉得很多余。
说句话总是应该的吧?然而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没想出该说什么,好像一切都变得突兀。
除了沉默。
我就这样,立在原地,默默地目送他出门,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前的宾利,然后绝尘而去。
在他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空了。
直到凛冽的北风打透了我的全身,我才微微清醒。
他走了,去了大洋彼岸,并且,不知归期。
我回到餐厅后,浑身上下依然满是寒气,眼前全是他最后留给我的那个眼神,憔悴中带着深意。
“少夫人,您多喝些,暖胃的。”田姐为我面前的碗加满热乎乎的红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