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门板凑近了两步,身形虽仍僵板,面上却松缓了些。不再像门板,倒像一块焦锅巴丢进汤里,半硬不软,还略有些碜牙。他清了清嗓,语带恭意,问道:“张作头,银器章是如何死的?你可瞧见了?”

“被水妖咒死了。”

“水妖?”

张用将昨晚所见大略说了一遍。

“姑爷亲眼瞧见了?真是妖怪?”阿念才将帷帽红纱放下,这时又迅即撩起,眼睁得溜圆。

“妖怪不奇怪,你们能寻见我才奇怪。”

“沧州三英带我们来的。你不叫我们跟,我们只好在家里等。他们三个却跟到了这里,没寻见银器章,不敢惊动这里的人,便去唤我们——”

“张作头,银器章果真是那水妖杀的?”程门板打断了阿念。

“否。是阿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