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因,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对别人嚣张跋扈,可是对你也算温柔。别人说是你疯子,可我从来没嫌弃过你,为了你放弃一切,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上次我就说过,最后一次。”狭长的眼眸中掩去最后一丝怜悯,袁尚因转了转环戒,眉毛、眼睛、嘴巴全都都还着讥讽:“如果你像你说得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肯穿一件婚纱呢?去帮高小姐穿吧。”
“阿因,你这是做什么,然然怎么也算你的妹妹,你不能这么对她。”手机屏那边,高原丽吼道。
茶几的尖叫继续,又突然停止,在拖拽过程中,高然不堪重负脱了手,茶几逃过一劫。
而后她扒住一根柱子,指尖泛白,花令感觉雕刻上包裹的金箔,都快被她扒掉了。
两行清泪顺着高然的脸颊流了下来。
工作人员都停止手中的工作,眼巴巴地看着高然丑态,高然一向是骄傲的孔雀,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最后崩溃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婚纱上涂了药粉,穿上就会浑身溃烂。我不穿,阿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此话一出,现场安静了下来。
噗嗤一声,袁尚因笑了:“早说嘛。高姨,你看这事。我的婚纱被毁了,你看怎么办?”
“是我没有教育好然然,那件衣服我赔,你派人把然然送回来吧。”
“呵,高姨,你逗我玩呢。一件衣服,这可是我的婚服,那其余的衣服怎么办?”
其余的衣服,加起来上千万。
高原丽沉默。
“不,不,我没有,我只在这件紫纱上涂了药粉,其余的我没有碰。我没有,阿因,姨妈,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碰。”
高然摆着手,眼睛瞪得浑/圆。
这二十多件婚纱加起来,可能要花掉家里所有的积蓄,她爸妈会打死她的。
袁尚因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轻声问:“那怎么办呢?”
“花令,是不是你!”高然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工作人员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