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能感觉出疼来,根本感觉不到饿。
袁尚因摇了摇头,他撑着坐起来。
“李立文呢?”
李立文就是那个没有活下来的司机。
“……没了。”
那个“死”字,花令实在说不出口。她简单地向他说明了一下现在情况。
袁尚因望车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了一阵,两人相互扶着,继续上路。
走的时候,花令才感觉到,自己的脚在刚急着查看袁尚因的时候崴了,估计肿了,脚一落地就疼,她咬着牙坚持着。
花令的脸上有几道泥巴痕迹,纯色针织衬衫被划破了两道,黑色阔腿裤上都皱褶,像只小花猫,唯有那双鹿眼,在皎洁的月光中依然澄澈清亮。
极美。
但袁尚因从那双美眸中看到了嫌弃。
就比如刚才,他扶着她,却没法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忍不住说了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矮。”
花令回了他一句,傻大个。
又比如现在,他只是突然想问:“你怎么没扔下我先走?”
花令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袁尚因:“我的意思是,在国外的时候,我只不过嘴瓢了,你都不要我了,现在却怎么肯救我?”
花令没说话,半晌,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想来着,怕那一百万被收回去。
他知道,那是花令赌气的话,否则也不会这么半天才回嘴。花令是一个在任何生存困境下,都不会抛弃同伴的人。
他只过看不习惯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花令原本是乐观的,艰难的时候,也是笑容满面,他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却被她认为聒噪。
“你这人真扫兴。昨天没气够?”袁尚因气鼓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