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长什么样子?”
袁尚因问得有些急,他太紧张了,如果这个小偷碰到的是花令,那就意味着,花令当晚有可能进过密室。
看着眼前男人紧张的样子,灯泡乐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只知道东西值不值钱,人嘛,没看清。”
“你有没有动过桌子上的商务笔记本?”
灯泡记得自己没有动过,不过上下打量着袁尚因,在掂量着,如何能从这人身上拿点好处。
“如果我要告诉你,你能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吗?”
袁尚因挺直了身体:“不能。”
“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灯泡忽地往后一仰,双手放在脑后,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嘴角带着讥讽,等着袁尚因变脸色求他。
狭长的眼神一眯,露出危险的光芒,他不常威胁人,因为不需要,一般人都很识趣,不会惹他。
但是不识趣的人也有,比如眼前这个。
“你这案子属于大金额犯罪,估计要在里面待个几年。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替你请最好的律师。如果你不告诉,也没关系,我会替起诉方请最好的律师。保证你的刑期翻一倍”
灯泡一听,脸垮了。
这个操蛋的世界,有钱就能横行霸道。
“没有,我没碰。谁知道是死人的还是活人的,碰了晦气。”
得到了准确答案,袁尚因不再停留,走出了监狱。
“袁总,现在去哪?”
袁尚因拿出一根烟,点燃,打开车窗,烟灰飞到车外,飘过高高灰色城墙。
他觉得自己也曾被囚禁在高高围墙之后,终于看到一丝曙光,又要被阴云遮住。
花令一定看过了,然后误会了,害怕了,才会想慢慢地远离自己。
可是自己去解释,花令会相信吗?
如果花令对他有基本的信任,一定会在选择相信之前,先问问他真实情况。
可是她没有,而是选择一种渐行渐远的方式,慢慢地远离自己。
一只香烟燃尽,袁尚因将烟屁撵灭:“走,回御湖湾。”
他们回到御湖湾后,花令仍然沉睡。袁尚因进门前,闻了闻自己身上有烟味。
他去别的客卧洗了个澡,才回到主卧。
家庭医生又跑来两趟,医生一再保证,花令绝对是因为太累了才晕睡。
袁尚因的嘴角起了一个水泡。
“挑了吧,我去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