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绎耳朵疼。
郭赛打量,小步低头过来:“皇上,奴才不如先去将长 公主请回去?”
魏绎摆手:“让她跪,平日是跪少了。”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 榻上的病人,又吩咐道 :“找东西把她嘴堵上。”
“是。”
魏凤珍这会子说不出话来了,她巴巴凶狠瞪着那几个宫人,又要起来冲进去面圣。
便有两个粗使太监将她肩膀用力摁了下去,力气大得简直是要把她钉在地里。
魏凤珍气得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
郭赛走了出来,朝她点头行礼,正色道 :“长 公主,皇上的意思是不让您说,但让您跪。这夜还长 着,长 公主且先慢慢跪着吧,若是饿了渴了乏了,只管与宫里的人吩咐。”
她哪还能说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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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们里外忙活了一宿,林荆璞后半夜醒了一下,又再睡了过去,左右算是挨过去了,除了腿伤需静养一段时日,其他的也都好得快。
翌日,临近晌午,魏绎下朝回来迟了,魏凤珍已跪晕了过去,叫宫人们好生抬走了。
魏绎漠然得很,转而一进殿,见林荆璞正坐在榻上。
他面色虚浮,病气从骨子里渗出来,四肢都是软的,瞧着实在楚楚可怜得紧,又叫看他的人不免心生兽|欲。
魏绎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便脱了朝袍,待宫人将外衫给他套上,他便不要伺候了,侧目问:“他能洗了吗?”
宫人回道 :“御医说了,伤处还不能洗,只能用作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