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夫妻,君臣不远不近,和而不同,可进可退,虽不亲密,可也不需要占有,不需要占有的关系,就会得体很多。
他与梁徽某种程度上志同道合、意趣投契,良臣遇君,共守盛世太平也不失为另一种圆满。
祝知宜态度温和坚定,向他保证:“若臣真的能好起来,重回朝堂,定会尽职尽责,鞠躬尽瘁,用其一生,效劳皇上,誓死守卫大梁。”
“就当是臣……换一种方式陪着皇上,不好吗?”
梁徽眼尾倏地红了:“不好。”
他面色苍白血色尽,自bào自弃扯了扯唇角,自嘲低喃:“那你不如杀了我吧。”
“??”祝知宜吓一跳,睁大眼瞪他,对方眸中的yīn鸷和偏执很陌生,如潭如渊,深千百尺,叫人心惊。
连同他这个人也在祝知宜心中变得陌生起来,梁徽的眼睛里哀意浓稠,似有汹涌暗河在流,又似漫天大雪在下,叫人不忍。
“反正你消失那一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不,”梁徽一步一步bī近,很缓地歪了下头,平静而死寂的目光紧紧锁着祝知宜,俊美的一张脸颓败又落寞,嘴角勾起一点古怪诡异的笑,轻声告诉他,“你不在这些天,我已经死过百次千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