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听见这句话是晃了晃，他闭上眼，缓缓道：

“是江妍妍的母亲，江家的夫人。我亲眼看她取来，咳咳！”

薄靳言忽然咳嗽得弯下了腰，他一手撑着腿，一手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松开时，我分明看见他手上红色的液体。

他，

呕血了。

因为我。

“薄先生！”

法医很快反应过来，扶着薄靳言去一旁坐下，我跟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

薄靳言靠在椅子上，抬手：“我没事，既然已经完全确定死者就是江妍妍，那么，根据大概得死亡时间，应该可以开始排查江妍妍失踪之前发生的事情。”

法医点头：“这么重要的结果，我立刻就会报给刑侦组。”

薄靳言点点头，他取出手帕，缓缓擦掉手上的血，站起身对法医道：“麻烦了，有任何收获，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法医脸色沉重的点头。

薄靳言往外走。

“薄靳言！”

我在他身边着急得转来转去，看见他竟然还想自己开车，我想阻止。

“薄靳言，你让人来接你吧！”

“你去医院！”

“薄靳言！你别不顾自己的身体！”

“你不要……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已经死了，你还要好好活下去啊。”

薄靳言打开车门，却没有立即上车，他盯着某一处出神，但我在他面前怎么晃他都看不见，我终于彻底败下阵来，先飘进了副驾驶。

却见薄靳言关上门，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然后拿手机拨了司机的电话。

“我在警察局，你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后，薄靳言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飘过去，看见他脸不自然的苍白，伸手去探体温，手却从他的额头穿过，空荡荡的什么都抓不住。

“妍妍。”

双目紧闭的薄靳言忽然喃喃出声，棱角分明的脸上浸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