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姜程程正看到从屋里走出来,脸上贴着大片纱布的烟越涵,当即关切地大喊一声。
“你们怎么回来了?”
烟越涵疑惑地走到门前,和姜程程隔着一道铁门说话。
“我担心你,所以就又折回来了。”
姜程程不善说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四周飘忽,不敢和烟越涵对视。
“是吗?”
“这都是小事,你的脸没事吧?”
烟越涵强忍委屈的泪水,抿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而这边,暮冬亥给厉南洲打去电话,一直没人接通,同时也看到了新闻热搜推送,当即脸色黑如锅底。
他和厉南洲关系最好,是彼此唯一可以互诉心事和秘密的关系。
他自诩最了解厉南洲,可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人,就连年少时所说的那些秘密,都成了一场谎言。
厉南洲,你难道忘记自己当年说的那些话了吗?
你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娶烟越涵,结果却任由她伤口流血,自己送其他女人去医院,这就是你所说的珍惜吗?
之前暮冬亥在国外一边学习,一边接手家族产业,无暇打听两人之间的事,只以为厉南洲完成年少时的梦想,定会好好对待烟越涵,裹着举案齐眉的幸福日子。
可如今回国后,他从朋友口中听到的,还有今日亲眼所见的,才知烟越涵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就算没有爱了,他们之间一起长大的情谊也在,为何就不能彼此体面的离开,非要如此不堪地折磨对方呢?
暮冬亥不懂厉南洲在想什么,只觉失望至极。
“冬亥,联系到厉南洲了吗?”
这边,姜程程发现烟越涵的纱布上出现渗血,当即焦急地出声询问。
暮冬亥收敛心神,拧眉摇头道:“他没有接,好像在忙。”
“不然先联系医生来家里给越涵处理伤口吧。”
“好。”
暮家二老的身体不好,家里聘请了几个私人医生,暮冬亥当即联系了其中一个。
挂掉电话,他冷着脸看向王峰,厉声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