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后者虽然疑惑,但还是接了过来,另外几人也都凑到身边,一起看了下去。
信中内容简单明了,一句话概括:王少成之事,留案六安县武卫府,任何人不得擅动。末尾处有着张景瑞的签名和印章。
而且用得是正式公文行文,已经相当于是手令了。
看完此信,郭宝德等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几人神色不同,可都有着明显的变化。
“这不会是假的吧?”中书录事方大人说了一句,语气比之前已经没有了什么底气。
余冬青没有回答这句话,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其一眼。
方大人讪讪,郭宝德则道:“就算是张尚书来信,可武卫府的案子,工部也没有理由干预吧?”
“没错!”县丞像是找到了重点,马上跟着道:“这是命案,张尚书就算是当朝二品,也不该如此,这岂不是越俎代庖。”
<div class="contentadv"> “此言谬矣。”余冬青道:“王少成是水利监,其案牵涉六安大坝及县中水利工程,张尚书身为工部主官,怎么可能无权干涉,这岂不是在说笑!”
“这!”县丞被噎了一下,可又无法反驳。
郭宝德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现在郡里要调接此案,余县尉到底交还是不交。”
“卑职也说了,现在张尚书手令在此,县尊让卑职怎么办?”余冬青反问。
“自是先交由郡里查办,等张尚书来了再说。”郭宝德不再颐指气使,语气中已有商量的意味。
“那肯定不行。”余冬青等的就是这个,此时怎么可能松口,亦开始玩起了推诿扯皮:“既郡中要调此案,张尚书要留此案,我看不如这样,马上将此事向郡守大人说明,让上官去和张尚书交涉,这样一来,咱们下面这些小官小吏也能更好办事,诸君以为如何?”
这话说的,其实一点毛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