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误解了,但我确实没说我学的是非常高深的刀术,我只是用刀而已。”

寒殇现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千鸟的身上,虽然千鸟受了伤,但对他们来说还是充满了危险。

“你道歉得有点晚了。”陵云一哭笑不得,他一样盯着千鸟,一样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影秀】,“我以为自己很懂刀术,可当我跟真正的刀术大师决斗的时候才获悉我的陪练是自学成才的天才少年。”

千鸟静静地站在原地,泛着青光的【影秀】横在胸前,他的手指缓缓地掠过刀身,轻轻扣住刀尖。

这不是任何刀术流派的起手式,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绽,但寒殇和陵云一都不敢趁机进攻。

这个动作就像是祭司在为祭典做准备,默默地擦拭长刀,带着虔诚的心斩下祭品的头颅。

寒殇和陵云一就是被押上祭台的祭品,刺骨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祭品注定要死,任何的反抗都毫无意义。

【这两个家伙,真是不简单啊……】

千鸟暗暗地震惊,这是第一次在近身战方面,有人能对他构成致命威胁,三人刚刚跳了一场踩着刀刃的舞蹈,他略占优势,但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化刀为墙,寒殇和陵云一的进攻都被墙反弹回来,但千鸟也觉得“逆卷刃流”被死死地压制了,寒殇和陵云一的联手进攻如暴风骤雨,置身这场风雨中他只能防御。

如果想要破开寒殇和陵云一的联手,他就必须使用刀术中危险的“禁手”,首先重伤其中一人,便如杀伤陵云一的那一刀“天平一文字”

“你们两个还活着,真好啊。”这是千鸟第二次主动说话,语气中颇多感慨,“这是我的真心话。”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

“即使变不成朋友,也好过现在变成敌人。”千鸟话锋一转,瞬间冷若寒冰,“抱歉了,今天你们必须死在这里!”

他缓缓地举刀过顶,同时马步下蹲。

这是他第一次摆出架势,他终于认真起来了。

……

密阿雷市商店街,迪芙斯大楼。

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距离藏羚从这里离开,已经过去了足足4个小时了。

黑暗的房间中,客厅的茶几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那里坐着一位面色冷然的粉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