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珉桓点了点头：“对。”

“真了不起。”项栎栎感慨，他们后来在一起，已经是大学以后了，不过关于沈珉桓的职业，项栎栎也是道听途说，从未问过本人，这次谈论这件事也是第一次。

“哪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不得不做啊。”沈珉桓继续苦笑：“人只有在不断逼迫中才会成长，那段时间，比起陌生的金融领域，我最害怕的还是我妈回家以后一句话不说的哭，只要我做出一点成绩，她就能不那么难过，所以我一直在努力。”

项栎栎点头，从这个角度来说，沈珉桓能有今天的成就，还真离不开沈夫人的支持，这次的支持不带任何贬义。

“后来，随着我掌握公司，我妈渐渐不那么痛苦，会逢人就说她有一个好儿子，特别了不起的儿子，不止天才还孝顺，其实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妈心里还是不安，所以每次被她带出去的时候，我都会迎着她的喜好做出孝顺的样子。”

“她一个人撑着沈家，从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大家小姐，到只能借着儿子告诉别人沈家没那么弱，所以后来，不管她多过分，我都能想到她抱着我跟小雪哭着说只有我们了的样子，我发誓会一辈子孝顺她，让她再也不会恐惧为难。”

项栎栎抿唇不语。

“可是后来渐渐的都变了。”沈珉桓自嘲道：“小雪总是说我太惯着我妈，几乎连自己的喜好都快没有，被孝顺这个词绑架的都不像我，可是我真的不忍心拒绝一个生我养我长大的人。”

此时沈珉桓整个人都很颓废：“但是我从未想过等我有一天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会遇到这么大的阻碍，随着母亲对我的控制，你也跟我一样变成不得不受她威胁跟控制的人。是我对不起你。”

“我从未怪过你，就算你母亲很不可理喻，我也从未怪过你。”只是同情你而已。项栎栎在心中补充道。

沈珉桓点头怅然若失：“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对不起你，我只是生气我自己，就算今天，面对母亲明显不公平的指责，我还是会感到难受，就算明知道你是对的，也会难受。”

“我懂。”项栎栎握着他的手叹息。

“其实我特别庆幸遇到你。”沈珉桓眼中的怅然若失跟惆怅被温柔跟爱意代替：“我愿意为了你改变这一切，虽然我依旧很懦弱，但是我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容许你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对待，就算因为我也不行！”

项栎栎笑了起来：“那你可得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