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夕瑶的凤池宫,日夜烧着地笼,可她却从身到心觉得寒刺骨。
因为,她怕母君不爱她,不疼她,不喜欢她了。
那之后,慕容夕瑶再也不敢贪玩,只恭恭敬敬地在母君面前,做一个听话守礼的公主,从不敢在母君面前逾矩造次。
“女君是公主的母亲,但女君也是一国之君。”
“公主身份尊贵,既享了常人无法触及的尊荣,就该懂得舍弃俗人的平凡母女之情。”
“公主须得以君臣之礼跟女君相处,这是规矩,请公主谨记于心,莫要再任性妄为,惹女君不悦。”
国学所里专门为她上课的罗太傅,在慕容夕瑶归学的第一天,郑重告知与她的原话。
脑海里,不停地回响在六岁那年深冬罗太傅的严肃口吻。
慕容夕瑶那只包扎好伤口的手掌,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
几乎是同时,慕容夕瑶那不可一世的眼眸里,隐隐有一抹压抑许久的怨气浮现。
“来人,银红以下犯上,对本公主大不敬,拖出去,杖毙!”
慕容夕瑶的命令一下,院子里的侍卫,就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见状,银红眼底满是抗拒,迫不及待地要替自己作最后的辩解:“公主,奴婢没有收沈太子的好处,奴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