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身着官服,面容肃穆,在县丞、主簿及一众持刀衙役的簇拥下,登上了断头台旁临时搭建的高台。他目光沉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那份沉痛与威严,压住了场中所有的嘈杂。

“肃静!”县令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带人犯!”

沉重的铁链拖地声响起。十几个蓬头垢面、穿着赭红色死囚服的海贼被衙役粗暴地推搡着,押上了断头台。他们大多面如死灰,眼神涣散,被连日游街和死亡的恐惧彻底击垮,如同待宰的牲畜,任由衙役按着肩膀跪倒在地。唯有那个为首的光头海贼,虽然同样戴着沉重的枷锁镣铐,却梗着脖子,浑浊的三角眼里依旧闪烁着凶戾与不甘。

县令拿起一卷罪状,声音沉重而清晰地宣读起来:“查,案犯张魁(光头)等一十六名海贼,盘踞外海黑鲨屿,啸聚亡命,为祸多年!其罪一,劫掠过往商船、渔船,杀人越货,致使商路断绝,渔民罹难,尸骨沉海者不计其数!其罪二,多次袭扰沿海村镇,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毁人家园!其罪三,掳掠良家女子十数人,囚禁凌·辱,致其身心俱残!累累血债,罄竹难书!人证物证确凿,案犯供认不讳!”

每念一条罪状,台下便响起一片压抑的怒骂和抽泣。那些被掳的姑娘们,身体抖得更厉害,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她们死死盯着台上那些跪着的身影,眼中是滔天的恨意,恨不得生啖其肉。

县令放下罪状,目光如电,扫过台下激愤的百姓,最终落回死囚身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威:“依《大周律》,杀人、劫掠、奸淫、掳掠人口者,罪无可赦!判,斩立决!”

“杀!杀!杀!”台下的怒吼瞬间汇成海啸,震得断头台似乎都在颤抖。

衙役上前,按住囚犯的肩膀,准备行刑。刽子手已抱着鬼头大刀,沉默地站在断头桩旁,刀锋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出刺骨的寒芒。

现场的百姓们都跟着激动了起来,眼睛紧紧的顶着斩首台上那些海贼,看着他们想濒临缺水的鱼在用力挣扎着,振臂高喊。

“杀,杀光他们。”

“杀啊!砍啊!”

“砍死这帮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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