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无能狂怒地低吼,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像一头濒死的猪。
就在知府沉浸在巨大的恐惧和狂怒中,对着空气发泄时,一道比夜色更幽暗的影子,如同没有重量的烟雾,无声无息地滑过戒备森严(对他而言)的知府衙门高墙。守卫的兵丁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脖颈,疑惑地回头看看,却只看到摇曳的树影。
书房的门栓,对于那道影子而言形同虚设。几乎感觉不到气流的变化,沉重的书房门便悄然滑开一道缝隙,又迅速合拢,仿佛从未开启。
知府背对着门,还在焦躁地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地咒骂着,对身后多了一个“人”毫无所觉。
季如歌,如同书房里一件原本就存在的摆设,静静立在阴影最浓的角落。她冰冷的目光扫过书案后失态狂怒的知府,扫过地上碎裂的笔洗和溅开的墨汁,眼里只有幸灾乐祸。
反噬了吧?活该啊。
她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书房内侧一面不起眼的博古架。目光如尺,在那看似摆放着普通古董瓷器的架子上下逡巡片刻,最终落在一个看似支撑架子的厚重紫檀木底座上。底座侧面,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缝隙。
季如歌动了。她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没有带起一丝风声,便已出现在博古架前。她没有去碰那些价值不菲的瓷器,指尖在紫檀木底座侧面那道缝隙处轻轻一按,一推。
“咔哒”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
底座侧面无声地弹开一块巴掌大的木板,露出里面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陈年纸张和金银特有的、混合着淡淡霉味的气息弥漫出来。
季如歌扫了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亮了亮。
果然,书房里面有机关,机关里面装着都是这贪官很重要的东西。
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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