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昏迷时,他早就被反复侵占过了。可清醒的逼迫,是不一样的。
谢淮彻夜难眠,他默默反复曲动手指,从手指……到手腕……
………………
小荷起得比鸡早,窗外的雨已经下了一夜了。
她钻到角落里,从墙缝里掏出小陶罐,把剩余的铜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心痛地数出十五枚,塞进了腰带。
“砰!”就在这时,身后一阵陶瓷碎裂之声。
她回过头来,满地狼藉,那个盛装草药的陶罐已经被打碎了。
顺带滑落的,还有男人的躯体。
他挣扎着移动手指,捡起一枚碎瓷片,紧紧握住,令锋利瓷片的尖端抵于自己的手腕之上。
他的手掌被割得鲜血淋漓,可他却毫无所动,只直直盯着眼前的少女,“小荷姑娘,沈某虽落难于人手,却还是知礼义廉耻,如此衣不蔽体与禽兽何异?”
“请小荷姑娘,赐予沈某一件蔽体的衣服,否则沈某有何颜面再存于世?”
眼前男人一脸视死如归的决然,而小荷,只看到了那满地的狼藉、破碎的陶罐、磕碎了一个角的床板……
这都是她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攒的,这都是她的钱啊!
她气愤地望向这个死男人,她最讨厌这些所谓的主子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一个奴隶活下来到底有多辛苦,他们随意打碎的、糟蹋的、丢弃的东西,对一个奴隶来说,有多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