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局促地站在他对面,一张老脸早已憋成紫红色。
“这是殡仪馆的师傅!”
馆长一抬眼,立马鬼嚎一声,把手指向我。
那男人斜眼看了我一眼,翘着二郎腿,把手往外一伸。
“程远。”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握上去了:“陈琦。”
程远对着我呶呶嘴:“我妈就是你烧的?”
“对对对!是他!”
馆长好像怀里抱了个马蜂窝,忙不迭地扔向我。
程远把目光立马对准我:“我找了三个先生,三个先生都说你懂了手脚。”
“今天你得给我个交代。”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
“你母亲的遗像也变了,是么?”
程远眉头一挑:“还真是你干的?咱俩无冤无仇,你受谁指使?”
我没吭声,转头看向馆长:“我有几句话,得单独给你说。”
程远淡然一笑,随即站起身子,颇有风度的甩出一句。
“我在门口等你们。”
“咔哒。”
门被关上,馆长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豆大的汗水顺着他惨白的脸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到底咋回事啊?”
此刻的馆长,全然没了平日的傲慢。
“我跟你说实话,刘山把这两家的骨灰装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