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此。”承锦接着又问，“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大快人心？”

李承乾不着痕迹的吐出一口气，神色复又恢复了镇定，说道。

“我既不明真相，怎可草率评之？”

“不明真相么……”

承锦顺着他的口风喃喃自语，冷如霜雪的眉眼不曾消融，只唇角微弯，将手中装满酒水的酒杯高高扬起，放在了他的头顶正上方，纤长的手随意一掀。

“滴答，滴答。”

满杯酒水就尽数都倒落在了他的头上，霎时间便浸湿了乌黑的头发，点点滴滴透明的液体沿着他的额间下落，滑过了那张俊朗的脸，淅淅沥沥。

那股凉意袭来，李承乾下意识的合上了眼，吸了一口凉气，睫毛挂水，面色湿润，如同被雨淋了一样。

转瞬间便从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变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寂静。

满殿死一般的寂静。

连一个敢大喘气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