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夏闻言迅速反问道：“什么话？我都忘了，陆先生该不会以为你说的那些话我会记一辈子吧？”

陆沉宴见她跟自己说话火药味这么重，轻轻的抿了抿唇。

“你不记得也好，但是我记得，所以我还是应该跟你道歉。”

当初墨夏上山修行，需要在山上住一个多月。

每个月山上都会去一些人，跟着她们吃斋念佛，这也算是寺庙的一种收入，每个人上山需要缴纳一定费用，不过不多。

他在山上那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是真的敬重佛祖，有些则是心里不踏实，想去求个心安，还有些……心思不纯，佛祖也不会保佑。

每一个人，陆沉宴都秉持着淡漠的态度，只做好自己每天该做的，不多过问那些施主。

只有墨夏不同。

在他实在受不了墨夏一连七天去他的房间找他，询问他那些有关佛理的知识之后，他一时没忍住，开了口。

“施主，佛是要放在心中的，你心里无佛，又何必在这儿装腔作势，你如果只是想要借此来跟我说话，以后便大可不必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会主动跟师傅说换一座寺庙修行。”

那天之后，墨夏便自己下了山，之后再也没去过山上。

陆沉宴知道自己当时说的话重了，其实他看得出来墨夏心里不是没有佛的，只是他那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的示好，只能把话说重一些。

现在想来，他却又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对她。

墨夏轻笑出声，“你说的也没错，我不就是借着拜佛去看你的吗，你也算是思凯乐我的遮羞布，让我羞愧难当，所以我之后再也没上山找过你了。”

墨夏那时候很伤心，一是觉得陆沉宴羞辱了她，她对佛虽然没有他那么敬重，但也从来没想过亵渎和鄙夷，更没有把它当做工具。

二来，是她一直上赶着去贴他的冷屁股，而他当时的话也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举动有多荒唐。

“不是的，墨夏，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么说你，哪怕是你对我心怀感情，我也不应该因为这个对你有偏见。”

陆沉宴的话让墨夏再次想起了那段时光，她并不想继续回忆下去了。

于是她沉声道：“如果你只是来跟我道歉的话，那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陆沉宴心里一紧，“现在还没到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