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认真的询问,还是出于别的目的,都无从探寻。
唐挽摸了摸口袋,沉默了两秒,对他弯唇一笑:“要是有呢?”
明艳的笑颜近在咫尺,笼罩在她眉眼间的阴霾顷刻间散去,昳丽生动的美,几乎是一瞬间击中了盛绥的心脏。
盛绥嘴角上扬,深深地看着她:“有也没关系,你留着我的把柄也好,以后我惹你生气了,或者你想摆脱我了,那就拿这个证据把我送进监狱好了。”
他语气认真,不是开玩笑,意识到这一点的唐挽觉得心尖刺痛了一下,像是一根针失误地扎到了手指,条件反射地缩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传导到脑海的刺痛。可怕的,盛绥一如既往的可怕,他擅长心理学,又那么了解她,所以究竟是故意这么说引起她的触动,还是仅仅只是发自肺腑的言论,太难定义了,所以她一直以来才会那么警惕他。
唐挽呼吸凌乱了几秒,垂着眸子把手机从口袋拿出来,放在桌上,实话告诉他:“没有录音。”
“好可怕呀。”盛绥轻声道。
男人发出了她刚才心里同样的这句话。
“什么?”唐挽慢吞吞地抬眼看向他,看见他深沉黝黑的眼瞳。
“我只是觉得,你那么信任我,任何一个举动都让我越陷越深,真是太可怕了啊挽挽。”盛绥半开玩笑,手指支着下巴,一字一句道。
迎着唐挽逐渐锐利的视线,他咳了咳,“好吧,言归正传。”
他娓娓道来:“我早就知道了他那些年想要对你下手,所以察觉到他来找我催眠减轻精神压力这件事背后的原因,恐怕是他想正式实施计划的前兆,所以我催眠他之后,问了他的计划。”
盛临迁想要让唐挽也患病,但他这种罕见的白血病类型显然不能随意就让唐挽也拥有,所以他决定转向别的相对容易一点的病。
具体是什么盛绥就不说了,他接着道:“太过明显的手脚他不会做的,他打算带你参观他新投资的工厂,让化学气体意外泄露,浓度够高,就能破坏你的免疫系统,其次,再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