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一整年,都是他最阴暗最失控的时候。他仍然日复一日地维持工作,对每一个患者保持笑容,耐心地倾听他们的心声,对症下药地治疗他们的心病。
可是他的心病越来越严重,他唯独治疗不了自己。
他把自己所有时间投入工作里,就是不想闲下来,害怕想起她和盛临迁走在一起的场景。一想到她要和盛临迁订婚了,那种感觉简直和剜走他的心差不多。
可是幸好,他按捺住了疯狂的想法,终于等到了重新拥抱她的机会。
思绪在一瞬间回笼,盛绥牵起唐挽的手,指腹轻轻地擦过她中指的钻戒:“不喜欢的话,我们就去换个款式。”
唐挽看看钻戒,再看看面前仍然跪在地上的男人,抿着唇笑了一会儿,往前一扑,投入他的怀里。“挽挽!”盛绥紧张地接住她,哭笑不得,“我还跪着呢,至少等我起来啊,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他赶紧起来了,把她整个人像是抱小孩一样抱起来。
唐挽蹭了蹭他的脖子,小声道:“喜欢的。”
盛绥偏头看她,长睫和她的几乎交织在一起,对视了几秒,他稍一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空荡荡的别墅已经很久没住人了,是盛绥自己的住处,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唯有亲密的水声回荡……唐挽有点害羞地把头埋进他颈间:“放我下来。”
盛绥明显是意犹未尽,薄唇带着一抹被咬出来的伤口:“是挽挽自己扑过来的。”
唐挽勾着他的脖子用力晃了晃:“快点放我下来。”“不行哦。”
唐挽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男人不能说不行,你很行的~”
仔仔细细地搂着她,不愿意放开一点盛绥眯了眯眼,他轻笑,“真狡猾啊挽挽。”
但他很受用,抱她去沙发那坐下,就松开了她。
唐挽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很快盛绥追了过来,从后面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打开手机:“一起看看。”
到他们挑选婚礼地址的时间了。
如果现在有笔的话,唐挽想转笔:“先选定白海市往北的地方。”
“嗯。”
“石璃省怎么样,那里有好几个著名的景点,风景也很好。”男人沉默了几秒,唐挽忍不住脑袋后仰,撞了撞他的下巴。
盛绥干巴巴地道:“有个离字,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