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正想开口阻拦,但一想到自己是一个哑巴,赶紧走回去抬手就提走末七手里的东西,让开路让末七走在前面。
末七对于秋菊的过度担心有些愁容,她抬手拍了拍秋菊,却被她躲开。
秋菊歉意的低下头,她现在还不敢让夫人触碰。
末七叹了口气,只能妥协。
康德也就是被秋菊打的壮汉不屑又鄙夷的哼了一声,一个死娇佬!真是不要脸!吃软饭还要如此愁容,他就装吧!
胡管事从船板上下来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令人接受不了,明明是个体积发达的糙汉,却柔弱绵软,明明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却力大无穷,这两极反转的场面让他震惊不已。
“大哑!站住!别空走着,你以为你是大爷呢!”
末七闻声转头。
“对,就是你大哑,一个糙男人要不要脸,让一个女子搬那么多东西。”
秋菊第一时间挡在末七面前,拍了拍胸膛,说着又扛起一个麻袋。
胡管事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想说末七点什么又说不出,谁让他有一个大力又能干的女人呢。
看罢,他拂袖离去。
末七拉了拉秋菊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太过于出头。
秋菊颔首,这个她明白。
“收锚!开船!”
两个巨大的锚在二十几个汉子的拉扯下破水而出,那庞大的声响预示着航程的浩荡。
大船缓缓的离岸,开到大河中央。
船内,所有的一切都渐渐的归于平静,他们这些粗人干完活之后就开始闲了下来,有时候会去厨房帮忙搬搬东西或者帮一些人抬东西。
即便闲下来他们的活动空间也只限于下层,上层对他们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不过船舱内会有几个小窗口,他们会通过这些窗口看着这广阔的大海。
即便挤着很多人,他们还是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