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叔叔最大的让步,江锦璨不敢得寸进尺,乖巧地点头应声:“好。”
沈延卿看着她这双红肿的眼睛,既心疼又自责,让人打了水进来,亲自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又用湿毛巾给她敷眼睛,不然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回家。
敷了一刻多钟,沈延卿把毛巾取下来,看她睁开双眼后,眼睛明显消肿了,视线又落在她的手上,温声问:“璨璨,还疼不疼?”
江锦璨不明所以:“什么?”
沈延卿又问:“手还疼不疼?”
江锦璨微愣,旋即摇头:“已经不怎么疼了,也没什么感觉。”
沈延卿不信,抓住她的手腕,摊开她的手掌心,见上面的红痕还没有消散,小丫头自小娇生惯养,皮肤嫩生生的,受一点点伤都比别人严重许多,这道红痕落在白.嫩的手心上,显得突兀又刺眼。
打在孩子身上,痛在自己心上。
沈延卿今日也体会到了,心疼又后悔,恨不得时光马上倒流。
江锦璨收紧掌心,扯出一抹笑容,回道:“小叔叔,不疼的,等会就散了,是我不乖,还跟你撒谎了。”其实她心里明白,身为长辈,小叔叔对她是爱之深,责之切,就像爹因为四哥冲动行事,罚四哥跪祠堂反省是一样的心理。
沈延卿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话,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平常备用的药膏,用于消肿止痛、蚊虫叮咬后止痒的,药膏呈淡青色,味道很清新不难闻。
他用食指沾了一点药膏,仔细均匀地涂抹在小丫头的手掌心。
从江锦璨的角度,可看到他俊朗的眉头紧锁着,清隽的脸上满是心疼之色,上药时动作温柔仔细,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自己的手被他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