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卿似是生怕被人误会,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回道:“说来惭愧,嘉懿至今尚未成婚,还是孤家寡人。”
钱老夫人惊诧不已,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这年轻人也年过弱冠之年了,竟然还没有成婚?要知道在大周男子十八岁没成婚,那可是要罚银子的,眼前这位大概已经被连续罚了几年,这般年纪没成婚的,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见状,江老夫人便知亲家是想岔了,为沈延卿解释:“嘉懿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这些年一心扑在朝堂上,也没有成亲的想法,婚事就耽搁了。”
钱老夫人听后,赞赏道:“像嘉懿这样的臣子不多了,只是婚姻大事也不可耽搁,成婚有个女主人打理后院不是更好?”
沈延卿回道:“老夫人,嘉懿觉得宁缺毋滥,若是要娶妻,那必须娶两情相悦的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
钱老夫人听了,内心大受震撼,她与丈夫几十年恩爱如初,丈夫不纳妾,也没有通房,时下社会,在达官贵人之家,这种男人是少之又少,先看到个如此优秀的年轻人,竟有此觉悟,那肯定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想到这里,她和颜悦色道:“能这样想的男子不多,后院干净,少点斗争,男人在仕途上奋斗也没有后顾之忧。”
江老夫人附和道:“可不是,所以我们江家也如此,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沈延卿瞧两位老人家那满意的笑容,嘴角缓缓上扬,长辈对他满意,那么日后他想娶人家孙女的时候,估计也能看在他觉悟高的份上,暂且忽略他的辈分。
随后,他陪着两位长辈闲谈了会儿,才找了个借口告辞。
他刚离开没多久,钱老夫人猛然间想起自己的外孙女,外孙女是个命苦的,三任未婚夫都死于意外,最后落得个克夫的名声,现在无人敢娶,也着实令人头疼,而定国公世子又大龄未婚。
钱老夫人脑子灵光一闪,含笑道:“亲家母,璨璨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且尚未婚配,嘉懿也没有婚约,定国公府与永安侯府乃世交,亲上加亲岂不更好?”